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与创新

作者：张占斌（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研究员）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团结带领人民自信自强、守正创新，在关系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重大经济问题上提出了一系列原创性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不断把实践经验上升为系统化的经济理论，形成了习近平经济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开拓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境界，指引着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实践，也为世界社会主义的健康发展、为创建人类文明新形态、为全球治理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理论指导

　　丰富和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要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理论指导，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总结提炼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伟大实践的经验，同时合理借鉴国外经济学的有益成分，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指导，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们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必修课。恩格斯说，无产阶级政党的“全部理论来自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而不是别的什么经济理论，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观点和方法为指导。第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为了人民，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根本立场。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鲜明提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增进人民福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作为经济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第二，坚持新发展理念。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许多观点是相通的。比如，马克思、恩格斯设想在未来社会“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等等，这些重要观点为新发展理念奠定了重要理论基础。第三，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恩格斯曾指出，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我国基本经济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基，要在实践进程中推进制度的发展完善。第四，坚持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前途命运的关键一招，是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的伟大创造。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人类社会最终将从各民族的历史走向世界历史。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我们要深化改革开放，善于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利用好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指导，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绵延几千年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文化之根，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不断丰富发展的宝贵资源。丰富和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要加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度挖掘和再认识，使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把跨越时空、超越国界、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把中华传统文化中好的经济思想和经济主张与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结合起来，推动中华文明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指导，与时俱进总结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马克思指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在实践中丰富和发展的，同时又要经受实践的检验，进而指导实践。我国仅用几十年时间就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创造了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经济发展进程波澜壮阔、成就举世瞩目，蕴藏着理论创造的巨大动力、活力、潜力。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总结我国新时代伟大实践，提出了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这些理论成果，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没有讲过，改革开放前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实践和认识，这是适应当代中国国情和时代特点的政治经济学，有力地指导了我国改革发展的实践探索。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指导，既借鉴国外经济理论的有益成分又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西方经济学关于金融、价格、货币、市场、竞争、贸易、汇率、产业、企业、增长、管理等方面的知识，有反映社会化大生产和市场经济一般规律的一面，要注意借鉴。同时，对国外特别是西方经济学，我们要坚持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对其中反映资本主义制度属性、价值观念的内容，对其中具有西方意识形态色彩的内容，不能照抄照搬。经济学虽然是研究经济问题，但不可能脱离社会政治，纯而又纯。在我们的经济学教学中，不能食洋不化，还是要讲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要大讲特讲，不能被边缘化。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特质

　　总的来看，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具有鲜明的时代性、人民性、实践性、创新性、自主性、系统性、民族性、全球性。

　　坚持发展主题的时代性。恩格斯指出，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包括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理论思维的生命力体现为把握时代问题的理论洞察力、解答时代问题的实践创造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结合新的时代条件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客观进程，以全新的视野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推动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提供了丰富的实践营养和深厚的开放发展的历史大舞台。从当前的理论创新角度来看，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服务于新时代，强调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着力在更高起点、更高层次、更高目标上推进经济体制改革及其他各方面体制改革，构建更加系统完备、更加成熟定型的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提供重要的理论指导。

　　坚持发展目的的人民性。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同时也是具有鲜明政治性、阶级性的理论，始终强调“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核心要解决好为什么人的问题。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为谁立说、为谁服务。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强调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统一、市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以实现人民的根本利益为目标，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切实保障全体人民更高层次的需求，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努力提高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坚持发展基础的实践性。马克思强调，在现实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们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过程的真正的实证科学开始的地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具有鲜明的实践性，意味着其绝不是书斋里的学问，而是来源于新时代的伟大实践，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当下的中国正进行着现代化发展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立足新时代的伟大实践，把实践经验上升为系统化的经济理论，进而为实践提供强大的科学指引，从而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这正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实践伟力在中华大地的不断彰显。

　　坚持发展理念的创新性。理念是实践的先导。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拓宽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内容。新发展理念是一个系统的理论体系，回答了关于发展的目的、动力、方式、路径等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阐明了我们党关于发展的政治立场、价值导向、发展模式、发展道路等重大政治问题。新发展理念的提出，体现了我们党对新的发展阶段、发展条件、发展主题、发展思路的深刻洞察和科学把握，标志着党对发展规律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

　　坚持发展格局的自主性。构建新发展格局是根据我国发展阶段、环境、条件变化作出的战略决策，是基于我国比较优势变化、审时度势作出的主动抉择，是事关全局的系统性深层次变革。构建新发展格局符合马克思关于全球化和国民经济循环的理论，也与我国一直以来坚持发展的独立自主、把握发展的主动权一脉相承。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就是要在更加开放的大背景下打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的堵点，畅通国民经济循环，其最本质的特征是实现高水平的自立自强。因此，我们必须具备强大的国内经济循环体系和稳固的基本盘，把扩大内需作为战略基点，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构建完整的内需体系，推动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动态平衡。

　　坚持发展方法的系统性。系统观念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马克思主义坚持以发展的、辩证的、全面的、系统的、普遍联系的观点认识和解决问题，始终认为“现在的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有机体”。新时代新阶段，面对日益复杂的经济社会系统，要更加自觉地运用系统观念和方法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统筹发展与安全，加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战略性布局、整体性推进，着力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注重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挑战，实现发展质量、结构、规模、速度、效益、安全相统一。

　　坚持发展路径的民族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与西方现代化道路有着明显区别，是富有中国特色、民族特征的现代化道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正是植根于这一光明道路，因而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同时也为道路的拓展和创新提供了强大理论支撑。

　　坚持发展维度的全球性。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理论，认为“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从而揭示了各民族走向世界历史的趋势。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不仅是中国经济发展经验的总结，也蕴含着丰富的经济全球化思想。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等契合了世界各国人民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要进步的真诚愿望和崇高追求，在“一带一路”建设实践中得到了全面生动的体现，彰显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为世界谋大同的新发展观、新合作观和新文明观。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内涵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的最新理论创新成果，具有丰富而深刻的理论内涵。

　　奠定立论基点。历史方位与时代主题是新思想、新理论形成和发展的前提条件和现实基础。在新时代，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强调以解决经济改革和发展的重大问题为导向，致力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把握时代脉搏、聆听时代声音，结合问题意识和辩证思维，推动理论创新，这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不断丰富和发展的内在逻辑。

　　揭示本质特征。经济和政治是有机统一的，经济是政治的基础，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这深刻揭示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间的内在关系。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工作都必须坚定自觉坚持党的领导。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党的领导必然要在经济工作中得到充分体现。坚持加强党对经济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新时代提出的新要求。这对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明确价值取向。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解决了“为什么人、由谁享有”这个发展的根本问题，深化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唯物史观基本原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更加强调统筹效率和公平，追求共享发展、共同富裕，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彰显了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和价值取向。

　　聚焦重点难点。对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是党和国家制定大政方针和长远战略的重要依据。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是关系全局的历史性变化，对经济社会发展提出了许多新要求，要更加注重更加强调统筹效率和公平、发展和安全的关系，在高质量发展中扎实推动共同富裕。

　　夯实制度基础。经济制度是生产关系的总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生产资料所有制是生产关系的核心，决定着社会的基本性质和发展方向。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对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作了新的概括，首次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与“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一起纳入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中，这是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内涵的发展深化，是对马克思关于社会基本经济制度理论在我国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问题中的创新性运用。

　　确定研究对象。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从诞生之日起，就以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为研究核心。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力的变化会引起生产关系的变化。这就决定了不断改革和完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必须长期坚持的研究对象。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生产力的研究拓展为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保护生产力三个维度，强调全面深化改革和推动更高水平开放，释放更多改革红利和发展动力，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朝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不断迈进。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的重大突破，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更为全面的理论指导。

　　突出理论核心。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从“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到“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到“使市场在社会主义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再到“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处理好政府与市场关系这一问题，贯穿于改革发展全过程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形成与发展的过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经济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了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重要性，指出“我们既要遵循市场规律、善用市场机制解决问题，又要让政府勇担责任、干好自己该干的事”“市场作用和政府作用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互为补充的”。这些论述丰富和发展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为推动我国经济发展提供了有效的体制保障。

　　拓宽国际视野。在国际格局深度调整、全球治理体系加快变革的关键时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开放的大门永远不会关上，只会越开越大。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突破了西方经济学的开放理论和经济全球化理论，反对经济全球化中的霸权主义、强权主义、冷战思维，推动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经济全球化，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从而把对外开放和经济全球化理论提升到新高度，为推动我国经济和世界经济互动发展提供了方向引领。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时代意义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立足我国新时代发展实践，注重揭示新时代新特点新规律，总结提炼发展实践的阶段性特征和规律性成果，对于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创新和伟大实践具有重要意义。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政治意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时刻关注人民群众对切身利益的追求、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始终把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贯穿于治国理政的全过程，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立场。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意义。中国共产党历来高度重视理论创新，强调通过理论创新指导中国实践、解决中国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时代的变迁为我们提供了理论创新的广阔天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坚持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解读时代、引领时代，用鲜活丰富的当代中国实践来推动马克思主义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正是坚持在改革中守正出新，在开放中博采众长，在直面时代问题、破解时代问题、积极应对21世纪全球经济发展的时代挑战中不断丰富和发展。其丰富的理论蕴含了社会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同时又超越了传统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框架，推动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当代的创新发展。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实践意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总结了各个阶段经济建设的宝贵经验，揭示了新时代经济发展的内在规律，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了指引和遵循。新时代，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矛盾风险挑战之多、治国理政考验之大前所未有。我们要赢得优势、赢得主动、赢得未来，必须全面贯彻习近平经济思想，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促进共同富裕，不断提高运用科学理论指导我们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化解重大矛盾、解决重大问题的能力，以更宽广的视野、更长远的眼光来思考把握未来发展面临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从而引领中国经济乘风破浪、行稳致远。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世界意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揭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特殊规律，同时也契合了人类发展的普遍规律，既具有民族性，也具有世界性。其中，关于新发展理念、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精准脱贫、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等理论，为发展中国家的理论创新和经济发展提供了重要经验和启示，为转型国家的经济结构调整提供了重要借鉴，为世界经济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